在葱韭薤蒜这四个“辣妹子”中,要说在文化史上出道早且名气大,恐怕非“薤”莫属。薤是我国非常重要的一种蔬菜,殷商时期就有种植和食用。辞书之祖《尔雅》说薤“兼补虚,最宜人”,是道家常吃的一种药饵。《礼记》中也有君子食薤的记载。因为薤菜的叶子又细又滑,“薤上露,何易晞”,远在秦汉之际便有《薤露》这样的挽歌,哀叹光阴易逝,人生短暂。
薤之美在白,因此也叫“薤白”,而“物莫美于芝”,薤又被誉为“菜芝”。但就是这么中用的“菜中灵芝”,不知什么原因,竟随着时移世易,慢慢式微了。
薤家族庞大,远亲近亲名目繁多,有野生的,有栽培的,人们往往不分品类、性状,只管小蒜、野蒜、野葱、野韭的乱叫。薤,北方人念“害”,常叠音念作“害害”。南方人则唤作“藠头”“野藠”等。天水人多以“小蒜”笼统呼之。
严格地说,老家送来的这野菜不是小蒜,而是薤。有学者说,小蒜与薤最大的区别是,前者鳞茎有瓣,后者则是独一颗;而蒜叶扁,薤叶圆而中空。寻常百姓,哪里还钻这个牛角尖。
写薤菜写得最是“好吃、看得见”的,当推杜甫。这位时运不济,经常处于饥饿状态的诗人,食材一进入他的诗就格外好看。诗家不幸,只为解决温饱;读者有幸,多半当做享受。“夜雨剪春韭,新炊间黄粱”,“老人他日爱,正想滑流匙”——看到如此这般做小米饭吃的诗句,就算你酒足饭饱,怕也忍不住要动一筷子尝一勺子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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